七嘴八舌讲不清打一个生肖,油嘴滑舌打一个生肖( 二 )


我问 , 为什么阎罗会对如此血腥的场面发笑?刘叔叔说 , 有个小孩 , 临死前讲了一个笑话 。 阎罗问 , 你是演金人吗?听六叔这么说 , 我也摇头笑了 。 刘叔叔还说 , 总的来说 , 演金还是以笑为主 。 在另一幅画中 , 一个道士模样的人 , 嘴里塞满了文字 , 正用钢针将一些纸做的小人像钉在木板上 。 画名是:无怨无仇 。 我问 , 无因无仇为什么要钉人?刘大爷说是职业 。 我看到 , 我的背上有冷汗 。 刘大爷也画日常生活中的人 , 比如北关卖羊肉汤的吴大嘴 , 西关腌猪蹄的老朱 , 东街算命的盲人老董 , 十字街扫街的等等 。 这时的笔法很写实 , 还原为素描 。 刘叔叔指着吴大嘴 , 整个县 。 他羊肉汤做得很好 , 但刚过四十就去世了 。 另外 , 我吃得太胖了 。 还说自己整天不苟言笑 , 满腹心事 , 被心事压死了 。 刘大爷指着算命先生冬冬 , 说了一辈子胡话 。 他还说有眼睛的人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能是
找瞎子了;又说 , 正经解决不了的问题 , 只能找胡说了 。 指着郭宝臣 , 老郭这辈子是个扫大街的 , 老董说 , 他上辈子却是个总理大臣 , 上辈子杀人如麻 , 这辈子把自个儿打扫打扫 。 又说 , 老郭一脑子糨糊 , 他的儿子 , 却去英国留学了 , 这就叫负负为正 。 六叔也画过一幅两米见方的大画 , 也是素描 , 画中 , 全是当年剧团的同事 , 在画中各具神态 。 六叔指着画中的人 , 这人叫陈长杰 , 剧团解散之后 , 他老婆喝农药死了 , 他就去了武汉 , 在武汉机务段当司炉;这是孙小宝 , 当年唱丑生的 , 后来去了大庆 , 在大庆油田当钻井工;又指着图中一个四五岁的小孩 , 这是陈长杰的儿子 , 叫明亮 , 小的时候 , 天天在后台玩 , 长大之后 , 因为说不出口的原因 , 从延津去了西安 。 又指着画中一个女的 , 悄声对我说 , 她 , 就是在黄河上跳舞的人 。 我会意 , 这就是六叔当年的红尘知己 。 凑上去细看 , 说 , 果然漂亮 。 六叔说 , 往事不堪回首 。 又说 , 这画上的人 , 有七八个已经没了 。 又说 , 画这幅画的时候 , 把许多人都忘了 , 没画上去 。 这年春节 , 又见一幅画中 , 一个孩子沿着铁路奔跑 , 天上飘着一只风筝 , 身后跟着一头老牛 。 我问 , 这个孩子 , 咋跑在铁路上?六叔说 , 他把火车坐反了 。 我看这幅画的名字就叫“坐反” 。 我说 , 这孩子 , 也太大意了 。 六叔说 , 在生活中 , 我们把车坐反的事还少吗?我明白了 , 点点头 。 六叔还画过一幅十米的长卷 , 如《清明上河图》一般 , 也是工笔素描 , 画的却是延津渡口的集市 , 但画上的人 , 穿的全是宋朝人的服装;黄河波涛汹涌;岸边柳树下 , 有吹横笛的 , 有拉弦子的;河中有渔夫站在船头打鱼 , 网上来的 , 不是黄河鲤鱼 , 也不是草鱼、鲫鱼或胖头鱼 , 而是一条美人鱼;推车的 , 挑担的 , 赶牲口的 , 熙熙攘攘 , 走在渡口的桥上;桥下一家店铺的门头上 , 挂着一幅匾 , 上书“一日三秋”四个字 。 我指着这匾说 , 六叔 , 店家的门匾 , 无这么题字的 , 都是“生意兴隆”或“财源茂盛” 。 六叔笑了 , 那天喝醉了 , 把门匾地方留小了 , 放不下“生意兴隆”或“财源茂盛”这么稠的字 , 只能“一日三秋”了 , “一日三秋”笔画少 。 六叔还工笔画过一些动物 , 如狗 , 如猫 , 如狐狸 , 如黄鼠狼 , 各具神态;其中一只猴子 , 身子靠在渡口柳树上 , 双手抱着肚子睡着了 , 脖子上套着铁环 , 铁环上拴着铁链 , 铁链拴在柳树上 , 余出的铁链 , 耷拉在它身上;头上和身上布满一条条伤痕 , 还没结痂 。 我问 , 看它屁股和脚掌上磨出的茧子 , 有铜钱那么厚 , 怕是岁数不小了吧?六叔说 , 这是我的自画像 。 我指着猴子头上和身上的伤痕 , 咋还挨打了?六叔说 , 把式玩不动了 , 不想玩了 , 可玩猴的人不干呀 , 它可不就挨打了 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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